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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看就不是形容眼前这个一脸无害的小姑娘的啊？
——直到许桃桃开口。
“孙兽医您客气了，我就是个人事科副主任，副的！”
她强调后面俩字。
孙兽医：“......”他都不敢看肖部长的黑脸。
不过，他也算明白了，为啥肖部长会针对这姑娘。
年纪轻轻长得挺标致，就是不会说话啊！
有这么一张得罪人的嘴，是挺不讨喜的。
之后孙兽医对许桃桃态度就冷淡了不少，一路热情的拍肖部长马屁。
三人赶到火车站的时候，火车站人头攒动，各种嘈杂的声音汇入耳朵里。
“这次吕副厂长把收购生猪的任务交给我们三个，我们就要不辜负吕副厂长的信任，把事情办好！老孙，小许，有没有信心？”
肖部长还要发表一番誓词，许桃桃没兴趣。
她提醒道：“肖部长，有什么话咱们上了火车再说吧，喊检票了。”
火车站的喇叭的确在喊了。
肖部长噎了半天：“......先上火车吧。”
终于一番折腾，三人上了火车。
厂里给三人买的硬卧，一个包厢六个铺，许桃桃是女同志，出门在外，肖部长在这方面还是挺照顾她的，让她先选。
许桃桃选了上铺，一是下铺有人来来回回的走动，吵人睡不着，二是下铺容易被某些不自觉的人当脚踏踩。
你一脚我一脚，简直窒息。
最后是许桃桃选择上铺，中铺是孙兽医，下铺是肖部长。
......因为据他自己说，他晚上容易起夜。
坐火车是真的折腾人，脚丫子味、汗味、小孩的吵闹声......
等许桃桃到了目的地下车，走出去，她才感觉自己又重新活过来了。
许桃桃还算好的了，好歹年纪轻，身体扛得住。
肖部长和孙兽医两个年纪大的，坐一趟火车，差点去掉半条命，出火车时，腿都打哆嗦，脸惨白惨白。
来接他们的是养猪场的办公室主任，姓张，很年轻的一个办公室主任，长得憨厚老实，据说养猪场负责人是他姐夫。
当看见许桃桃这个比他年纪还小的肉联厂人事科副主任，这位小张主任眼睛都瞪直了。
他红着脸，说话哆哆嗦嗦：“小，小许主任，你，你也有个姑父当厂长啊？”
许桃桃：“......”
小张主任自己靠裙带关系上位，就觉得许桃桃跟他一样，关键这人没脑子，直接大咧咧问出来了。
坐在前往宾馆路上的拖拉机上，许桃桃皮笑肉不笑。
“小张主任说笑了，我们肉联厂可没你们养猪场那么风气开放。”
肖部长和孙兽医忍着笑：“......”
小许主任这张刀子嘴，怼别人的时候，听着是真爽！
“啥，啥意思？”
小张主任大概真是脑子缺根弦，不太够用的样子，愣是没听明白许桃桃在嘲讽他们养猪场。
没人回他，开拖拉机的师傅也专注开拖拉机，默默不说话。
省城大厂来的领导，他可不敢搭话。
没人回他，小张主任也不在乎，一路上，他就偷偷瞥许桃桃。
果然是省城大厂出来的，这小许主任，长得也太周正了。
俩眼睛水汪汪的，刚才瞅得他都不好意思。
等到许桃桃感觉自己屁股快颠散架，他们才被带到县城一家宾馆。
到地，天也快黑了，三人被邀请去县城国营饭店吃一顿。
许桃桃这才终于见到了养猪场的厂长，也就是小张主任的姐夫——李长犷李厂长。
一个黑瘦矮小，精明强干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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