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禹东进来了。
他单手抄兜，他是来办公室拿材料的。
这次开的是整顿财务部的会，其他部门配合。
除了整顿，还要收拾邢宝华时期的烂摊子，把明年的预算做出来。
今天这个会，可能开到大半夜。
他看到姜瓷站在他的办公桌前流泪。
“怎么？你男人还没死，哭什么？”他问，走到了姜瓷身边，一手揽过姜瓷的肩膀。
姜瓷抗拒地推开他。
“原来那件事，是你做的。”姜瓷说道。
陆禹东初听“那件事”，还以为是尹雪沫已经把视频压缩，也发给了姜瓷。
“就是我做的，怎样？”陆禹东不喜欢姜瓷跟他说话的口气。
“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怎样？”陆禹东说着，走到办公桌前拿材料。
他看了一眼电脑屏幕，看到姜义给他发来的信息。
刚才姜瓷给他发微信，他刚进会议室，这会儿已经开上会了，没看手机，不知道姜义给他发了微信。
他嘲讽地看了姜瓷一眼，“原来不是为我哭。”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怎么得罪你了！喜欢我也是一种错嘛！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姜瓷声嘶力竭地喊。
陆禹东撇了撇唇角，“看不顺眼！”
“你看不顺眼的人和事多了，你都要赶尽杀绝嘛？”姜瓷哭崩了。
初硕做错了什么！
陆禹东紧紧地咬了咬牙齿，他太阳穴两边的青筋凸起。
“别为了他在我面前哭天抢地！”陆禹东怒了。
“你毁了他！”姜瓷说道，就算陆禹东看初硕不顺眼，也不至于用这么卑劣的方法。
“毁了他，你心疼？”陆禹东冷眼问她。
姜瓷无言以对。
“离婚吧！”定了定情绪，姜瓷说道，“我不想和看不到底的人在一起。”
种种的事情，她就知道陆禹东这个人看不透。
还有，刚才陆禹东看了一眼屏幕，好像才知道姜义做了这件事情。
大概之前他回答的和姜瓷说的不是一回事。
所以，他回答得又是哪件事？
他到底做了多少件姜瓷看不到底的事情？
如今她背上了让恩人陷于水火的罪名。
说不定哪天他把她卖了，她还帮他数钱！
“离婚？”陆禹东冷冷地看着她，“结婚的时候只为钱，现在呢？开始要人了？我达不到你的要求就离婚？”
姜瓷没说话，只是倔强地仰着头。
至少先前的一切，都让她误以为：他心里是有她的。
“你妈好了，便离婚？别忘了，解释权归我！”陆禹东说道。
姜瓷无言以对，主要也无话可说。
她没想到妈这么快就醒来。
最重要的，还有个爷爷。
陆禹东找到材料，紧紧地捏着姜瓷的下巴，“我现在去开会。你最好给我反省清楚了！”
说完，他走了。
反省？姜瓷不知道要反省什么？
是她被他捉奸在床了？还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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