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太大，又不能说合适。
季思源即便比同龄人早熟，也不过是个第一次怦然心动的女孩，想要尝试爱情，却又畏惧后果，所以深陷于矛盾的痛苦之中。
宁渺轻轻一笑，说道：“思源，你得意识到自己是一个绘画天才，你应该有一种全天下男人都配不上你的自信。”
季思源明明沉浸在很严肃的情绪中，却被宁渺的话忍不住逗笑了，失笑道：“真的可以这样吗？”
“你的自信应该来源于你的能力，而不是任何身外之物。”宁渺笑了笑，“青大美院校考第一，你要明白自己的含金量。”
季思源不是一个骄傲自大的人，但也忍不住说：“好吧，以前我一直觉得自己画的一般般，但到了姜留老师的画室集训后，我又感觉我画画也还可以……”
“如果你喜欢姜留，就尝试一下吧。”宁渺弯着眼笑，“人生不要有太多顾虑，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在你眼里，姜家也许高不可攀。”
“那你就努力发挥你的天赋，成为著名的原画师甚至艺术画家，成为姜家也得客客气气邀请的坐上之宾。”
“你已经有这个潜力，没有努力过，又怎么知道不可能呢？”
电话那边沉默了很久。
最终，季思源认真地说：“谢谢你渺渺，我明白了。”
电话挂掉后，宁渺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色。
“今天是不是又做了一件好事呢？”
女孩弯着眸子，满意地笑了笑。
不过她即便算无遗策，也并不清楚，在遥远的大洋彼岸，正上演着一场争执。
自由州，一座精致的别墅里。
客厅，沙发旁。
啪！
温汝雅的巴掌重重地甩在齐缘脸上。
齐缘完全可以躲开这一巴掌。
但他并没有躲，也没有挡，而是任由温汝雅发气。
他温润俊朗的左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一道红印，并正在往红肿的方向发展。
齐缘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面色还是很温和。
温汝雅瞳孔微缩，往后退了一步，绷紧了身体。
她已经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真实身份，知道他温润如玉的面容下，藏着多么冷酷嗜血的灵魂。
所以温汝雅有点恼自己竟然太冲动竟然对他动手。
但她没后悔打这一巴掌。
几个月的相处后，现在她和齐缘的关系其实很微妙。
他们正在暧昧地同居，但是还没有正式确认关系。
然而齐缘口口声声说他分得清她和宁渺，却总会在某个瞬间把她当成宁渺。
“很抱歉，我正在试图淡忘她。”
齐缘说话的时候，牵扯脸上的巴掌伤，很疼，但是他眉头都没皱一下，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温汝雅嗓音冰冷，面色也是冷漠至极：“我也有错，我明知道你喜欢她，却还是忍不住喜欢你。”
齐缘定定地看着她，平静地说：“我对你很认真。”
温汝雅冷淡的目光没有丝毫波动，嗓音冷静地可怕：“但我不能接受，我后悔了，我想及时止损，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路好吗？”
闻言，齐缘反而沉默了。
良久，他道：“我需要想一想。”
“汝雅，很抱歉给你带来困扰，我把空间留给你。”他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朝别墅外走去。
听见关门的声音，温汝雅松了口气，脱力似的坐回沙发，低垂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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