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

　　许半夏终于携款去了北方。之前，她与赵垒通过电话，不过没再提起伍建设收购鑫盛的事，她不提，赵垒也没提，只是谈些去北方的注意事项。赵垒在北方人面熟，又常过去，所以说出来的话很有见地，许半夏几乎是全盘接受。不过感觉得出，这回赵垒说得比较系统，似乎是花时间去好好考虑过。对此，许半夏比较感。

　　北方并不是北极，去北方，并不是呆那里不走，而是来来回回，做那空中飞人。新的事物，非要深入接触，亲手做过以后，才会了解其中的沟沟坎坎，也更能会赵垒有些话的含义。许半夏入门已经算是够快，只是再快也还是新手，所以第一次作时候，虽然最后把那么大的量全部销售净，时间却还是拖得比预期的长了近两周。第一周的时候，老宋还顶着总公司的压力，帮着许半夏编出一些一时货款不能帐的理由。到第二周时，老宋的老总早看出端倪，来电话警告老宋，要他记得公是公，私是私，许半夏虽然有信用，以前也帮过他们很多忙，但是钱已经拖了那么久，不能再行姑息。老宋只能愁着脸对许半夏说明，要她说什么也要加快步伐。曾少年小说

　　许半夏虽然忙得四脚朝天，可是心非常愉快，因为时刻都可以看见利的产生。不像年初节那时，忙着，却偏还对未来感到渺茫，那才是最要命的。

　　因为量大，许半夏又要南方北方地跑，所以很有点忙不过来，新人又一下无入状态，使唤着不灵便，许半夏只得就地取材，找了个本地的原本就是钢铁销售的人，替她在钢厂催货。本地人对本地人，说话方便很多，这以后，许半夏可以把催货的工作暂时搁置一边了。

　　着手开始做第二票的时候，所有的事都得以理顺，不用再如第一票那样地着石头过河，最可喜的是销售渠打通，下家知她有那货，价格又合理，服务又迁就，款又可以用承兑汇票，比直接去钢厂方便快捷。而且现在毕竟营企业少，私营企业多，老板们心里都有一杆确无比的秤，稍一掂量，便清楚在哪里拿货比较合算，第二月就早早把计划主打给许半夏，让她早配货。这种企业虽然量不多，但聚沙成石，涓滴成河，捏起来也不是一个小数字，再说小企业在价格上比大客户要来得高，所以虽然罗嗦，辛苦钱却也不难看。

　　秦方平虽然最终没有取得货权，但他们公司新老总上马，怎么也得礼贤下士，问一问前人有关货渠的事。所以许半夏在秦方平的推荐下与新老总有了接触。新老总，秃头油面，形象差赵垒多多，所以许半夏在奉承结时候殊少乐趣。第一次见面，就送上一枝万宝钢笔，新老总居然一点没客套一下就笑纳，许半夏心里觉得，这人比赵垒差劲多了。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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