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交付了定金，中间人会发一些照片给她们挑选，关于照片上姑娘的来历她们从不过问，这是这一行的规矩。整个交易过程都最大程度地避免了双方信息的暴露。

　　听说有些偏远的山村山美水美养出来的姑娘也是水灵灵的，最受人贩子的喜爱，这个姑娘可能就是遭遇了这些。她说她没读过书，认为成儿是生了什么病，但凡一个正常人昨晚和她儿子共处一室看到他儿子可怕的样子早就崩溃了，那还能好好地坐在这里。

　　上哪去找这么单纯的姑娘，出于自己的私心，即便幼熙的话语经不起推敲，但夫人乐意看着幼熙顺着她的私意走。幼熙说不想吃东西，她也没强迫，她离开了饭桌一会儿拿了本册子回来，挨着幼熙坐下。

　　“姑娘，你瞧这是我家成儿小时候，长得可俊了。”夫人展开册子，第一页夹着张照片，照片上的娃娃白白胖胖的八九个月大的样子，手臂和腿都是一截一截的，圆圆的黑葡萄似的眼睛看着镜头，笑得露出两颗乳牙。

　　幼熙仔细地看着，原来古人类的孩子小时候长这样，她这一代在【伊甸园】内出生的孩子一直要在营养液里呆到五岁才能下地行走，关于幼时的自己都只是研究室里的一串数据而已。

　　“这是成儿上小学的时候，成儿很聪明，那时经常是班级第一。”夫人自豪地介绍着，拇指摩挲着照片，幼熙注意到看过的几张照片在相同的位置都有磨损的痕迹。这一页后面夹着厚厚一沓成绩单，夫人如数家珍地展开。

　　夫人的面容慈祥，嘴角含笑满怀眷念，幼熙眼神闪了下好奇地问：“他都学些什么？”会像她们一样从小被灌输高阶又复杂的知识体系吗？比如高数、物理、神秘学、哲学、副本攻克学、古人类发展史之类的吗？

　　“学他们那个年龄阶段该学的东西，学加减乘除、学认字，边玩边学。”夫人笑着说：“他从小到大的课本以及考试的卷子我都给他保留着。”

　　“好厉害啊。”幼熙干巴巴地夸赞。夫人爱怜地收好成绩单翻到下一页，目光变得忧伤起来。

　　照片上的少年抱着足球在绿荫上奔跑，头上沾了些草屑，额头上全都是汗水，目光却是明亮的。夫人叹气道：“我们家成儿最喜欢踢足球了，经常踢得满身都是草和泥巴，我那时还总说他。”

　　一滴泪落到相册上，幼熙的眼里有些不解为什么古人类看着照片都能哭出来，她注意到夫人的手有些颤抖，邻座的丈夫拍拍夫人的背，眼神动容。

　　夫人缓了缓擦擦眼泪半晌才翻到下一页，时光在这里止步，命运在这里被翻转，照片上的少年坐在轮椅上，修长的腿蜷缩着，目光呆滞而悲伤地遥望着田径场。

　　“我们家成儿患了怪病，起先只是摔了一跤，后来慢慢地也就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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