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茗的颈椎又开始泛痛。
一脱离温泉的庇护,山麓的寒风直将皮肤上未拭净的水珠吹进骨头,细针淬似的。
景色广阔,平地的路藏不住人影。
沈烨跟着她。
他的存在感很强,像是雨林里尾随游的美洲豹。
秦茗躲到旁边的温室里,佯装欣赏绿叶,等风头过了再出去。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参差不齐的绿。
拨开宽厚的叶子,颈后突然被刺了一下。
她以为是风湿,可再走一步,皮肉被牵引出的感觉愈发强烈。
原来,人畜无害的几株龟背叶间,种了束苍耳般的植物,不仅果实带刺,叶边也跟镰刀相似。
淡淡的流血感。
“你在想什么,走路也不注意。”沈烨一边教育,一边查看她的伤势。
秦茗直想掰着手指跟他算账:“是你不吉利,每回跟你走,我总要出事。”
海岛,篱苑的楼梯,今天。
每一回。
或许那庙里的和尚说得对,她和沈烨互相克命。
他把她碍事的头发拨到前面,捏住她薄细的肩颈,像屠宰什么动物。
带倒钩毛刺的果实附着皮肤里,好在只是割进去一些。
秦茗略低头,看到他的指尖搭在自己的锁骨上。
是一双平平无奇、非常好看的手。
前日,有回吃饭时,龙博调侃:“羽队的镇队之宝,不是沈烨的腹肌,就是沈烨的手。”
秦茗对人的手不太感兴趣,认为和五脏六腑一样只是身体上的某个器官,无所谓好看和非常好看的区别。
倒是沈烨的指腹没她想象中的粗糙。
“你手上不长茧么?ouch——”
沈烨的用劲还是一如既往的狠,把倒刺拔了出来。
“右手哪有茧。等会去山下找酒精消毒。”他一两句话就把她安排了。
秦茗点点头,走出不吉利的温室。
沈烨要往居酒屋的方向去。
“不如去山下吃?”秦茗冲他提议,“顺道。”
“不跟他们一起?”他挑眉。
“内陆的居酒屋,没什么有花头的海鲜。”
沈烨“哦”了声,显然是对她这种挑剔行为的不屑。
秦茗捋他,一片好心好意:“可别急着说我,你去过那么多海岸,口味的刁钻程度只会比我更甚。”
“我可不比你讲究,”沈烨朝缆车站的方向打了个响指,“走了,再慢得等下一班。”
这几天,他们之间的对话尤为简单松弛。
吃什么,喝什么,玩什么。
说白了,秦茗讲话都没过脑子。
总好过聊些在底线边缘试探的事情。
落到平地上,晚风少了几丝料峭。
问酒店要消毒棉花的同时,秦茗问前台是否有餐厅。
“牛肉面您吃得惯么?”
倒是和海拔一样,很接地气。
“可以。”
小面馆有一排临窗的位置。
店主亲自过来给他们做营销:“我这牛肉,用的都是高山牦牛,味道保证好,还有风干包装,要不要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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