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像的室内设计不算复杂。
从前台进去,最多经过五道门,就可以到所有地方。
留名墙,员工部,流动工位区,商务部总监办公室。
以及最后一道。
内嵌休息室的门。
门被推开。
暖气熏得温醉,女人躺在沙发上休憩,像是被施了魔咒,一动不动。
沈烨微眯眼。
窗台上,沙漏细细地流。
外头,堪堪放晴的天又飘起水雾。
一触即发的沉寂。
按他的作风,该直接走过去,把她摇醒,然后占据制高点,嘲笑她外强中干,落了下风非要扳回一局,倒头来折腾的还是自己,不如乖乖在床上,在他怀里睡个够。
按秦茗的作风,就完全是另一种了。
沈烨伸手关掉暖气,在沙发尾端坐下,好整以暇地欣赏她。
空气一点一点地被抽冷,温水煮青蛙的等待并不无趣,思考她会在哪一秒转醒是他玩不腻的游戏。
像一张精密收起的网;
像一支长期注射到他静脉里的肾上腺素;
像一块只能靠细嚼慢咽才能品出鲜味的肉。
猛虎在侧,她的呼吸依旧很安稳,薄毯从胸口盖到脚踝,手放在身侧,指尖浅垂。
太安稳也不好,没他下手的地方。
除了露在薄毯外头的脚。
摸上去,温度是玉一样的凉。
沈烨捏了捏她的踝骨。
真是可惜,这样漂亮的脚,本来昨晚应该搁在他肩上的。
“撕——”她被冷气折磨得皱起眉头,想翻身裹紧毯子。
然而,毯子的流苏边握在他手里。
一切有关力量的争夺,自然是毫无悬念的。
秦茗的感官出了大问题。
整个上午她都闻不得咖啡味,头晕目眩恶心得很,身子也是昏昏沉沉。
好不容易熬到午休,逃似的去找朋友看病。
朋友正是那位帮她准备物什的朋友,个中隐情自不必说。
原本以为回来之后能工作了,可后知后觉的乏累迫使她只能罢工休息。
眼睛刚闭上,jessica的电话就进来。
敷衍几句完事,秦茗却没那么容易再睡,盯着墙角的监控仪出神。
现在,她看到监控就浑身泛冷。
她一向很爱惜自己。
可很明显,结果不应该像现在这样糟糕。
她不想要这具身体了。
思想矛盾又抗拒,大脑不堪重负地开始休眠。
这一觉秦茗睡得毫无意识,直到她感觉到冷。
胸腔都是冷的,可脚却很暖和。
她不悦这样的温差,想把薄毯往上扯,结果被什么不可抗力勾住。
第一次睁眼,幸好没看清,否则只剩的半条命险些也丢了。
秦茗去捞眼镜。
早晨的她实在没休息好,时间又赶,隐形戴了几次戴不上,索性用框架的。
眼镜像长了腿,自觉跑到她跟前。
“唔,老天爷,谢谢。”她嘟囔着。
秦茗正庆幸今天难得遇到件顺心的事,只是才顺心一秒。
“不用谢。”
沈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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